黎智英承认谋外国“制裁”中国

图为警员早前到《苹果》大楼调查。(资料图)

(香港文汇报 记者 葛婷)壹传媒创办人黎智英与《苹果日报》三间相关公司被控串谋勾结外力危害国家安全案昨日展开第一百三十六日审讯。控方庭上展示一篇2020年4月26日黎智英在《苹果日报》专栏《成败乐一笑》发表的文章,内有大量抹黑中央及特区政府的内容。控方问黎基于什么基础而撰写有关字句,黎竟声称是“基于官方资料”,但又说不出是什么官方来源。控方直指黎智英实际上是意图透过文章煽惑香港人憎恨或藐视中央及特区政府,黎企图出言辩解,被法官杜丽冰怒斥:“黎生!麻烦你只须回覆问题,回答是或不是!如果控方的指控无关,法官们会出言阻止!你没有权利在控方指出案情时作提问!让我们节省法庭时间吧!” 

控方庭上指出,黎智英在该专栏文章中提到“因此我们会继续起来‘抗争’到底”,又称希望趁中国当时正面对新冠疫情,“各国尤其美国向中国责难及局部制裁,迫使中共不敢太明目张胆。”控方问黎,他当时是否希望外国责难及局部“制裁”中国?黎同意。

黎智英于文中又提到所谓“逆权运动”的“最强大力量”是温和的大多数市民,称这些温和的大多数市民若不敢再出来“抗争”,“勇武派”就会失去市民的“维护和支持”,当冲击及暴力的士气和勇气被削弱,政府就能轻易制服这帮人云云。控方问黎当时是否希望延续反政府“抗争”,黎承认他当时希望示威能持续,又称他当时不想温和的大多数市民被“吓怕”而不敢上街示威,令“勇武”会容易被制服。控方再指,黎是企图煽惑他人使用暴力及憎恨中央及特区政府,黎否认。

控方:黎文章向读者灌输恐惧

控方又展示黎智英于2019年5月5日在他在《成败乐一笑》的文章《谂移民定谂游行》,指黎是以文章向读者灌输恐惧,意图引起市民憎恨中央及香港特区政府。黎否认,又辩称他在文中只是“陈述意见”,以及写出当时香港人的“心声”。控方反驳道:“你不代表所有香港人说话。”

就黎智英在该文中写道:“我说,不用说‘抗争’这么沉重,就是站出来游行作最后努力还是可以吧?毕竟移民离开自己成长的家园……为什么不出来游行作最后冲刺?”“为什么我们要出来游行?因为行动才有效果,反对的文字和反对的声音抽象得只会一瞬即过。”“若然我们只是在声音或文字上提出反对,林郑和高官只会坚持自己对《逃犯条例》的成见。不过,若我们‘人多势众’站出来游行……他们可能会畏缩而妥协……”等。

控方指,黎智英是企图藉文章激起香港居民间的蔑视和离叛、引起对政府的仇恨及敌意,举例黎在文中向市民称“为什么不出来游行作最后冲刺”是夸大游行的“急切性”,黎辩称当时他“鼓励”市民上街游行,是“万不得已”的“最后手段”云云。

认辩方呈堂Slack对话记录不完整

控方昨日续就辩方向法庭呈交一份有关《苹果日报》内部通讯软件Slack补充文件册的真实性及完整性提出质疑,其间展示多张辩方呈堂的Slack荧幕截图,显示所撷取的介面部分被另一视窗遮盖,部分截图未能显示整个Slack版面及用户对话内容。当控方问黎是否知悉介面被覆盖原因,黎称不知道。控方即指出,辩方所准备的Slack频道对话记录截图中并不完整,不少对话记录截图未有显示黎智英的回覆。黎承认辩方呈堂记录并不完整,亦不记得自己当时回覆了什么。

控方庭上问到《苹果日报》工作平台Slack内8个主要群组及“饭盒会”详情,包括“港苹online对话”、“港苹报纸对话”、“港苹online news对话”及“香港苹果纸主管”等,黎称每个群组代表一个部门,都有指定功能,而“饭盒会”每次的讨论都与每个部门的业务发展有关,主要由其秘书Julie安排与黎轮流开“饭盒会”,每个群组大概每两个月开一次会。

“饭盒会”是否定期举行 黎屡次改口

当控方问及各主要群组“饭盒会”的开会次数及讨论内容等详情时,黎声称已忘记,指若不翻看Slack的记录便无法记起,又称群组成员会在开“饭盒会”前预先在群组提出意见集思广益、出谋献策,以便开会时能深入及更有效率地讨论,而“饭盒会”有时会因他或《苹果日报》前社长张剑虹不在港而取消。

控方其后问黎有关2019年2月设立的“香港苹果纸主管”群组内容。黎初时称,该群组是开临时会议而设立,并无定期开“饭盒会”会议。当控方向黎指出该群组属于上述八个主要群组之一时,黎即改口称他与群组成员是进行定期“饭盒会”会议。

在法官杜丽冰追问下,黎再度改口称该群组商讨有关《苹果日报》订阅事项,故只是临时性开设,被控方质疑其屡次改口。